笔者记不清是谁首先说剪羊毛和割韭菜了。但是美元作为国际储备货币,却经常出现其它国家被美元剪羊毛和割韭菜的说法。以第三方角度客观观察,这种状态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,的确是美元的最大红利。当年为挽救被战争破坏的世界经济,美英两国于1944年7月主导召开的布雷顿森林会议,确立了美元与黄金挂钩、其他货币同美元挂钩的汇率机制。这一安排是战后国际货币体系的支柱。
美国同时向IMF成员国全面开放其国内市场,但并不强求后者对美国商品开放市场。这些国家积累的外贸顺差又回流美国,为美国市场和政府提供了低成本的资金。布雷顿森林体系的信仰基础为市场经济、自由贸易。但是随着经济发展,在这个体系内和体系外的矛盾就出现了,随之而来的就是美元与黄金锚定关系。美元荒,意味着储备少、国家底子薄、影响经济增长;美元过剩,则意味着相对黄金美元的购买力下降,甚至“崩溃”,美元资产面临着缩水风险。在美元过剩时,其他国家对美元储备贬值的担心,会加剧黄金兑换压力。这是美国当时的“麻烦”。
1971年8月之前,美国决策层对美元过剩并不存在集体式忧虑。有一部分高官担心美元将失去世界主导货币地位、美国的黄金库存会枯竭;另一部分观点则认为,美元的影响力相对下降是事实,美国不应该也不需要再承担黄金兑换义务,美元过剩不是一个问题。后一种观点正是“美元是我们的货币,但却是你们的难题”的依据,并成为后来尼克松的选择。这是我们目前分析国际金融和经济问题的环境。
这种现有环境,往往被美元放大。美国经济出现问题会通过美元传递到他国,同样一国的汇率麻烦一样会传播给其它国家,只是从互相经济往来中分析影响的程度。因此,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就成中国相当长时期的工作重点。举个眼下的例子土耳其吧,它曾经是新兴经济体中的耀眼明星。2011年,土耳其经济增速达到了11.11%,比中国还要高。2017年,经济增幅还有7.42%,中国也只有6.9%。用了10年多时间,土耳其人均收入终于翻了三番,达到了10000美元;但短短近来8个月时间,收入下降了近一半。什么是中等收入陷阱,这就是最现实的中等收入陷阱。当然,站在国际投资角度看,土耳其的汇率巨大波动,带来的投机机会是巨大的,人们可以通过一些投资工具比如美股中的土耳其ETF来实现这种波动带来的收益。但是,站在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角度而言,这个例子又是实实在在的练眼机会。